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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a提要:小說(Fiction)雖翻譯為「虛構」,但能夠觸動人心的故事,往往是能準確敲擊到真實人生經驗與感受者.以長篇歷史著作<<寒夜三部曲>>而聞名的小說家李喬,從第一部歷史小說<<結義西來庵>>開始談起,自云是陷入「歷史的苦海」之始,但李喬不僅僅是埋首於龐大史料,而是從中提煉出不受時間限制的人生,賦予角色時代的象徵、人類的血肉.在他筆下,島國臺灣就像人的生命,人與自然可以相互比擬、影射,<<寒夜>>描繪的是臺灣當代史的縮影,接續這部大書的短篇<泰姆山記>就像是平鋪直敘某人的一生後,繼續刻畫他心靈的形貌,李喬的筆就著這一條路徑,從歷史裡提出更多對生命的提問,重寫<<白蛇傳>>的<<情天無恨>>,遊戲於歷史文本與佛禪哲理之間,「恨人」的李喬將白素貞寫成至情至性、又更有悟力的「新人」;而到了<<埋冤.一九四七.埋冤>>,更試圖在臺灣歷史的傷痕或遺忘之間提出另一種可能:從傷痛的核心自覺,真正健康的新生.總是追尋著希望的所在,小說家怎會只是「恨人」?或許只是對自然的敬意與對人的期許,使李喬的目光中帶著嚴謹與凌厲,在那背後仍是敏感的小說家最深切的關懷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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